,周身血脉不通,这很容易出事。听到这话,扬高声音冷笑道:“冬春,我记得你是二弟的房里人,你这一趟趟的跑来指使我做事,各种威胁我。想表明什么?是不是想说二弟身边随便一个丫头都能把大少夫人指使得团团转?”
冬春面色微变。
她是二公子的房里人,但这事……只有他们俩人清楚,连夫人都不知道。
“你别胡说!”
高玲珑转身坐在了椅子上:“这事情也不是靠我一张嘴说了就算的。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已经捡了两天的豆子,期间连饭都没吃上。如果我不乖乖饿死就是不孝顺的话,那我还是不孝了吧。我等着去庄子的马车。”
她今日这般硬气,是冬春没想到的,冬春心里明白,大概主子也不敢相信姜月娘真的说变就变。
她又跑了一趟,汤氏听完她的话,一脸的惊诧:“姜氏真这么说?”
说休妻或是说把人送庄子上,那都只是吓唬人的。柳老爷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说到底,姜月娘本身并没有多大的错处。如果非要论错,那她错在出身不高,不通规矩,不懂得待人接物,不懂得如何御下。可这些,是接亲时就知道的呀。
汤氏冷笑一声:“有她求我的时候,来人,给奶娘吃点花生。”
高玲珑正在午睡,其中一个小丫鬟慌慌张张奔到床前:“夫人,小公子的奶娘浑身都是疹子,大夫说可能会让小公子也染上。”
“把奶娘隔开。”高玲珑起身就往外走。
小丫鬟满脸紧张:“可小公子很黏奶娘……”
姜月**儿子今年五岁,前两天启了蒙,这种年纪,已经不需要奶娘了。
柳壁找的那位奶娘,拿着鸡毛当令箭。几年中没少挑剔姜月娘,譬如在姜月娘难得过去探望儿子想要抱一抱孩子时,被奶娘说身上的衣裳料子不对,或者是身上味道不对,总之,非得她心情好时,姜月娘才能和儿子亲近。
孩子认生的那段时间,姜月娘压根儿碰不着孩子。后来孩子大了点,已经不愿意亲近母亲,只愿意认奶娘了。
高玲珑想着这些,缓步去了隔壁院子。张奶娘此刻用帕子蒙着头,正被两个婆子往外拖,看见她来,哭哭啼啼道:“夫人,小公子离不开奴婢,奴婢要是走了,小公子他夜里都不睡觉啊……”
张奶娘今年才二十,当初生了第一个孩子就被接了进来。其实,像柳府这样的人家,不应该挑这种才生一胎的奶娘。毕竟不管做什么都讲究经验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