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临风:“……”罢了。
哪怕纪欢颜故意气他才将府里的事情说给他听,也是一件好事。他宁愿清醒的活着,也不要像个**似的被人蒙在鼓里。
小半个时辰之后,大夫来了三位。且这些都不是城里医术最好的。
倒不是蒋巧玉舍不得的银子,而是有些大夫不愿意来。他们都给白临风把过脉,知道是个什么情形,如今又吐血了,一听就知病情是恶化了的。救不了人命,跑来做甚?显摆自己医术不精么?
这里面有一位敢下针,但收效甚微,反正扎过之后,白临风没觉得有丝毫好转,胸口还是一样疼痛。
折腾了大半日,他累得沉沉睡了过去。
人都睡熟了,高玲珑往外走。蒋巧玉见状,呵斥道:“你给我站住。”
高玲珑似笑非笑回头:“巧姨娘,要记得自己的身份,别冲着主母大呼小叫。”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床上昏睡的男人:“这辈子你想要翻身压我头上,怕是来不及了。毕竟,他哪怕现在休了我,也没有精力请亲戚友人来见证你被扶正。最大的可能,是他死了之后你还是一个妾。”
蒋巧玉心神俱震,她知道纪欢颜说的都是真的,其实她自己也想得到这些,只是不愿意细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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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两日,白临风又吐了几次血。
如今不用高玲珑出手,他就能把自己吐死。她还等着做遗孀呢,忽然听说白临平不行了。
身为堂嫂,高玲珑该去探望一二,抬步往外走时,察觉到蒋巧玉也跟了上来。她皱眉回头:“你一个妾,乱跑什么?”
按照规矩,蒋巧玉身为妾室想要去二房,只要主母不管,她就可来去自如。
论起来这不是什么大事,但高玲珑就是不让她如意:“不许去。”
蒋巧玉瞪着她:“我可以去。”
“我不让你去。”高玲珑眉眼飞扬:“求我也没用,想看热闹,做梦!”
她吩咐江娘子守好门户,然后才去了二房。
白临平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整张脸烧得红中带青,白二爷趴在榻上,满心不甘。白老爷一脸严肃,正在质问二房的大夫:“我只是打了几板子,哪怕伤筋动骨了,也绝不会恶化成这样?你到底是怎么治的?”
大夫跪着讨饶,连连喊冤。
白老爷不让侄子死得不明不白,非要弄个清楚,当即派人去外头请了高明的大夫。
白二爷看着兄长的背影,满心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