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得瞬间眼前一黑,险些就这么死过去。
他的温文尔雅都是装出来的,本身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加上砸东西的是几个下人,疼痛之下,他瞬间暴怒:“谁让你们进来的?”
为首的管事一礼:“好叫孙公子知道,我们夫人心善,特意送了吴姑娘过来与你相聚,让你们二人互相照顾。对了,从现在起,院子里所有的下人都会被撤出,您二位……好之为之。”
人都走了,孙昆山还一脸茫然。
吴青灵裹在被子里,见外头半晌没有动静,忍不住探出了头来,刚好就对上了孙昆山的目光。
这对曾经许诺过要携手一生的男女,此刻面色都挺复杂。
孙昆山额头有点痒,可他两只手都已经被敲断,不方便去挠,他用眼神示意:“帮我挠一下。”
吴青灵:“……”
她磨磨蹭蹭半晌,在孙昆山的催促中,身子扭啊扭,然后伸出手。
饶是两人距离挺近,想要挠到他的额头,吴青灵都得将手臂伸到最长。这一伸出来,白嫩的手臂便藏不住了。
孙昆山面色微变:“你没穿衣服?”
吴青灵苦笑:“是!”
那手臂上还带着些青紫,像是被人掐的,她露出的脖颈之间有点点红痕,孙昆山经历过人事,皱眉问:“你是从哪来的?”
吴青灵不想说实话,可这些事情根本就瞒不住。用不了一天,她从陈南康床上被夫人扔出来的事情肯定会传得沸沸扬扬……她身份太低,也没人会帮她遮掩,这也算是一件稀奇事。听说的人肯定都会跟相熟的说这件笑话,早晚会传入孙昆山耳中。
一件事有好几种说法,吴青灵未雨泪先流,躲在被子里啜泣不止,浑身都在颤抖,似乎受了无限委屈。在孙昆山不耐烦的催促下,她才哭着道:“陈南康那个混账,说和我谈情几个月太亏。非要……非要……他强迫了我……呜呜呜……”
她兀自哭得伤心,孙昆山听得烦躁,重新躺了回去。
“别哭了!”
吴青灵哭声更大:“你以为我想哭吗?你出去问一问,哪个姑娘摊上这种事能止得住眼泪?”
“跟我哭没有用,如今我自身难保,连自己都护不过来。”孙昆山闭上了眼,随口道:“我护不住你。”
吴青灵试探着道:“现在我们怎么办?”
“你操心自己就行,不用管我。”孙昆山身上本就疼痛,这会儿困意袭来,是一个字都不想多说,着重强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