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不能回家照顾月子里的儿媳,甚至是儿媳和孙子都病死了也腾不出空的吴家到底都是些什么人。
吴家的丧事办得热闹,因为是做生意的人,平时来往的亲戚友人挺多,楚云梨和贾大梅夹杂在其中,一点都不惹眼。
两人送上了一份丧仪……银子不多,贾大梅纯粹是为了还她出嫁时贾母送来的礼。
李家身为娘家,来了挺多人,都一身丧服,看着还挺壮观。但似乎来者不善,一条街外就开始嚎哭,进门大哭自家妹妹死得冤枉。
娘亲舅大,在当下,但凡家中妇人有丧,非得是孩子舅舅亲自看过,答应下葬,丧事才能继续往下办。李家一出面就这样一番说辞,明显不对劲。
众人都来了精神。
吴鹏生脸都黑了。
李秋满瘫了这么多年,他也照顾了这些年,其中花费人力财力无数,虽偶尔有嫌弃,但到底熬了过来。他自认仁至义尽,不求李家人记着,至少也别临了了来这么一下啊。
“大哥,你这是何意?”
趁着众人还没赶过来,吴鹏生上前质问:“我有哪里做得不对,让你在人前这样闹?”
李鲁一脸严肃:“我妹妹是被人害死的。今日若是说不清楚,少不得我要将此事上报衙门,为妹妹讨个公道!”
吴鹏生皱眉:“大哥,话不能乱说!”
“我可不是信口胡说。”李鲁伸手一指贾母:“就是她害的。在她过门之前,我妹妹瘫了那么多年,一直都没事,可她过门后才一年多,妹妹就没了,你敢说没发现端倪?”他越说越生气:“弄不好此事你也参与了!”
吴鹏生怒斥:“这是污蔑!大哥,说话要有凭证。这些年我怎么对秋满的,说一声情深义重也不为过,街坊邻居都亲眼所见。秋满没了,我知道你难受,但这不是你耍无赖污蔑我的理由!”
李鲁冷笑:“你好歹问一问这个女人再说。”
“不可能!”吴鹏生沉着脸:“我和她朝夕相处,每次忙完都会去看秋满后才歇下。最近秋满越来越弱,吃不下饭,病了后又熬十多天才去。”
“吃不下?”李鲁嘲讽道:“妹妹她躺床上这么多年都没吃不下饭,为何最近会如此?”
“我说了,她病了!”吴鹏生有些不耐烦,话出口后一拍额头:“生病不是我说的,是大夫说的。”
贾母一身孝服,只捂着脸啜泣,仿佛有无限委屈。
李鲁并不放过她:“你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