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爷回过头,一脸的不赞同:“你和陆将军之间不宜多见面。”
楚云梨认真道:“爹,如果他对我势在必得,我去不去结果都一样。”
这倒是真的。
陈老爷深深看她:“那就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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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半个时辰之后,马车在将军府外停下,陈老爷亲自上前跟门房说了几句,又等了一会儿,偏门打开,放了两架马车进去。
楚云梨的马车在后面,到了将军府里空旷处,陆守凯已经等在那里了,边上还站着脸色苍白的陈飞燕。
陈老爷先下去,又让方才捆人的婆子将夫人也放在地上。
陈夫人根本就站不止,也是因为不敢站,她整个人努力蜷缩在一起,只希望荆棘能松点,但这只是她的奢望。躺在地上不久,青石板上已经沾染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陆将军。”陈老爷上前恭恭敬敬行礼,对着这位曾经的晚辈,他并没有丝毫不甘,又歉然道:“平时草民事物繁忙,忙着各处奔走做生意,并不知道当年夫人对陆家做的事,也是昨天从外地回来才听说了。草民觉得此事多有不妥,夫人当年不该对陆家落井下石。今日草民将夫人送来,随将军处置,只要将军能消气,草民绝无二话。”
言语和动作都特别谦卑,那意思是把人弄死都行。
陆守凯根本就没看他,目光一直落在楚云梨身上。
“飞燕过门那日,你是如何逃脱的?”
“逃脱?”楚云梨一脸不解:“四妹妹出嫁那天,我早早就陪孩子睡下了,将军这话,我不明白。”
陆守凯深深看她:“倩雪,当年是陈家对不起我陆家,我始终记得母亲被那些官兵欺负的情形……他们是不敢欺辱女眷,但会故意用鞭子将女眷身上的衣衫抽得稀碎,我**衣衫破得最狠……”
陈老爷听他说起这些,心里开始发毛,这么深的怨恨,怕是不太好解,他急忙出声打断:“将军,夫人已经故去,关于她身上的事还是少提。”
这些不是什么好事,别让人死了都不安宁。
“不提?”陆守凯终于正眼看他:“正是因为这些事情每每想起便历历在目,所以我才能一步步走到今日。陈老爷,我陆家十三位女眷,在路上受不了而寻死的就有四位,被官兵故意虐待而生病不治的有七位,现如今还活着的只剩下我一个婶娘。”
他眼神冷冽地看向陈夫人:“这都是因为她收买了押送的官差才导致的。”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