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走到边上。她可不认为新人在敬过牌位之后会敬自己,反正留在这也是讨人嫌。
正想着找个借口离开,可这话也不好随便说。那个管事婆这已经上前行礼:“主子,您之前为了筹备婚事,好多事情都落下了,铺子那边许多事情还等着您拿主意呢。这边茶也敬完了,干脆您……”
楚云梨打量了一眼婆子,见她是真心请自己离开。或者说是真心替她解围,她颔首:“那我先走一步。”
这话是对着屋中众人说的,说完也不管他们是个什么神情,转身就走。
刚才喝了茶的中年汉子有些不安,立刻起身:“玉翠,先等等吧!茶还没敬完呢。”
楚云梨随口道:“我先去更衣,稍后再过来。”没有记忆很不方便,都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些人。
说完,直接奔出了门。
管事婆子低声道:“主子太委屈了。”
楚云梨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多言,这院子很大,一眼望不到头,但好像不能乱走。她刻意走得慢些,婆子微微欠身,做出一副引路的模样,这是下人该有的规矩,此刻帮了楚云梨大忙。她顺着婆婆的意思进了后面的一间屋子,看起来应该是厢房。
只走这么一会儿路,楚云梨却觉胸腔很堵,呼吸都有些困难,还能闻到口腔里的药味。原身在喝药,那药还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进屋后,将门关上。
这间屋子比起方才的喜堂要简朴许多,各处都是素色,楚云梨身上是最艳的,有些格格不入。
原身左玉翠,出身在景城郊外一个普通农户家中,她是家中的老四,前头已经有了两个哥哥两个姐姐,生她时父母并没有多少期待,孩子多了,加上家里挺忙,双亲没什么时间带她,大半都是哥哥姐姐拖着。在她六岁那年,景城已经旱了三年。
一年两年还能坚持,一连旱三年,好多人都熬不过去,在这样的世道中,不少人纷纷往京城去,只为了求得一线生机。左家稍微好点,左家本身有十几亩地,加上左母陪嫁的一些靠近水源的肥田,勉强能糊口。
可遇上青黄不接时,一家人还是要饿肚子,眼瞅着就要秋收,最艰难的时候就要过去时,左父生了病。
这可是家里的顶梁柱,他要是一倒,再多的地也没人种。再说,在这种吃人的世道,左母一人带着四个孩子,想也知道会被人欺负。因此,左母拼了命的想要救回男人,这期间花费了不少银钱。
遇上灾年,粮食贵得出奇,药材就更贵了,左母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