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蒋氏:“……”
她对此确实不太满意,但却不敢说实话,在她看来,于新兰嫁人十几年都没能生下孩子应该是不能生的,一开始她觉得委屈了自己儿子。但后来又想,这样也挺好的,长子没孩子,以后胡家的所有东西都属于她的孩子……这么一算,娶于新兰挺合适的。
如今却又有了身孕。
尤其她如今和儿子的关系愈发生疏,因为之前那些年的事,几乎都要变成仇人了,这很不妙。
“高兴啊,这还是我第一个孙子呢。”蒋氏说到这里,叹了口气:“临安从小身子就不好,在他爹走了之后更是病了好些年,要不是我跟他六叔时常费心请大夫治病,怕是早就没了。”
说这番话时,她余光悄悄瞄儿子神情 。见儿子一脸不悦,她不敢再继续往下说,笑着道:“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他能有娶妻生子的那天,那时候他想娶你,我还不乐意呢。现在想来,临安眼光真好,看出来你是个好姑娘。新兰啊,这有了孩子呢,就得多为孩子行善积德。当初我跟他六叔……”
胡临安将手里的茶杯放下,打断了她的话:“要是没有你跟我六叔,我还能活得更好点,娘,你别把我当**。”
蒋氏面色乍青乍白,特别的尴尬:“临安,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是你娘,我还能害你?”
胡临安满脸嘲讽:“不是这世上所有的女人都配做**。我呢,从小就记性好。记得爹生病的时候,我夜里睡不好,你还来亲自为了我几天的药,从那时候起我身子越来越虚,后来都下不了床,之后就病了许多年……”
蒋氏脸色白了白,勉强扯出一抹笑:“有这事儿吗?我怎么记得你当年生病是因为你爹死的时候,一家人为了守灵,没怎么注意你,后来你爹丧事办完,你的病已经很重,险些没救回来……”
她在儿子嘲讽的目光中住了口。
胡临安冷冷看着她:“娘,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但凡是发生过的事情,无论过了多少年都有迹可循,你要是真想跟我计较这些,那咱们就去公堂上请大人查一查当年的事。”
“你这孩子,别动不动麻烦大人。”蒋氏面色有些僵硬:“我今儿来呢,是听到我即将有孙子,特别高兴。就不要说那些陈年旧事了。”
“别啊,还是说说的好。”胡临安看向边上的胡六青:“当年你跟一个下人搅和,还让我这个主子认他当长辈,但是我是怎么都想不通,也替我爹不值。我知道,你们俩今日上门来,贺喜是其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