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声问:“你就不怕弄出人命来?”
“我可没有把人打死。”楚云梨强调:“他若此刻断气,那也是在你们鲁家。与我无关。”
大门关上,杏花只得悻悻而归。
鲁大力看到女儿这般模样,便猜到了原委,冲着正在烧热水的汪氏抱怨:“那孩子是彻底长歪了,简直不分是非。”
汪氏垂下眼眸,她不太赞同鲁大力这番话,自从女儿定亲那天母女俩分开之后,她回来后想了许多,脑中一团乱麻,始终理不出头绪。她觉得自己没错,一个带着大笔家资的寡妇带着个年幼的女儿独自生存,就如小儿抱着大笔银钱招摇过市,分明就是招人来抢嘛。
她肯定是要嫁人的。
嫁给鲁大力后,她们母女还算过得不错。仔细回想了一番,她觉得自己没选错。但此刻听到鲁大力这番责备的话,她心头却有些复杂。
谁的孩子谁疼,有人这样毁自家姑**名声,鲁大力不说责备那张口胡言之人,反而怪女儿下手太狠。当时她要是在,也会尽力阻止,若是胆子大点,说不准也会跟女儿一样狠揍高长河一顿。
“高长河确实不对,哪能随便污蔑荷花名声呢?”汪氏鼓起勇气道:“如果他真如你口中那般仗义,就算真的与荷花之间有什么,也不会当着众人的面宣之于口,应该帮着隐瞒才对。”
鲁大力讶然:“荷花在大喜之日掉头回来,让他丢了脸面……这人活在世上,活的就是一张脸,他生气之下,嘴上畅快几句而已,又没动手,高长河要是真的想动手,你以为周平安那个病秧子能打得过他?”
这话也挺有道理的。
汪氏不再说了。
“反正,得让荷花道歉,还要让她赔偿药费。”鲁大力压低声音:“那高长河要是一怒之下跑去报官,荷花怕是脱不了身。”
闻言,汪氏心头一惊:“不会吧?他嘴欠才挨了打……”
鲁大力冷哼一声:“要不是看在我们的兄弟情分上,你看他会不会报官?那死丫头,占了老子的便宜,还死不承认,简直就是个白眼狼!”
高长河痛得嗷嗷直叫唤,一整夜都没睡着。
他睡不着,鲁家的其他人也别想睡。
被折腾了一宿,汪氏翻来覆去想了许多,翌日早上,找到了楚云梨这里来。
“荷花,高长河万一去报官,你怎么办?”
“他不敢。”楚云梨笃定地道。
汪氏一脸不赞同:“他和你鲁叔感情好,这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