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人。
“别哭,美美的,不好吗?”沙哑男的手**着陆颖的脸颊,与他声音不符的是,沙哑男的手很细腻,细腻到令女人都会嫉妒的程度。
那是一双很漂亮的手,若不是那手中此时正握着刀,如果不是那刀对准的是自己的话。
陆颖的眼中写满了恳求,恳求你放过我,当做什么都未曾发生过,好不好。
沙哑男瞧着那眼中的祈求,笑了。
他读懂了陆颖眼中的意思,也正是因为知道,才更加的想要笑了。
那笑容不明,不像是嘲讽。
“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沙哑男的手是热的,落在眼皮上时,甚至有几分灼热的感觉。
此时的他是温柔的,对待他的玩具,他一向都是最温柔的。
“解我皮,剖我骨,食吾肉,饮吾血。”
“发丝为线,骨做针,缝我皮,穿我衣。”
“血做胭脂,染红妆。”
“美人香,何处觅,匿于血,藏于骨。”
耳边传来的是沙哑男轻声的哼唱。
原本诡异的曲调在此时落在耳中却好似染上了几分蛊惑。
被覆的双眼,在陷入黑暗之后,似乎又出现了一丝光明,这光明越发耀眼,仿若所有的苦难都已在身后,面前就是她想要的一切。
白芜眼中的恐惧越发强烈了。
从她的视角才能够看到完整的过程。
泪水已经干涸的她,已经能够看到房间内的摆设。
花花绿绿的纸人几乎陈设在屋子中的每一个角落,垂落的白绸被吹拂之时,露出的是纸人那画着诡异妆容的笑脸。
甚至白芜能够感觉到的是,这些纸人在看着她,看着陆颖。
它们在笑,耳边似乎还能够听到它们的笑声。
它们在靠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迫不及待地想要撕扯她的身体。
甚至她已经感觉到了疼痛。
耳边传来了沙哑男的歌声。
原本颤抖不已的陆颖不知何时停止了颤动,因为恐惧下弯的唇角此刻扬起了明媚的笑容。
那笑容中带着对未来的期许,与周围昏暗阴森的环境格格不入。
那一刻,沙哑男并未用手上的刀做些什么,而是回头看向了白芜:“安静些。”
所有的纸人消失了,再眨眼,那些纸人依旧站在原本的位置,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白芜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