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宅子门头不大,但里面别有洞天,雕梁画栋,亭台楼阁,岳景深咿咿呀呀的哼着小曲迈着小步出来的时候,宁馨差点没直接调头回去。
这人咋回事?
穿这么贵的衣裳,住这么好的宅子,他还出门去碰瓷儿个溜溜球啊。
岳景深却仿佛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么似的,笑道:“银钱和才气一样,漏不漏都是你的,漏出来会引起旁人的觊觎,不如就藏着算了。”
宁馨莫名其妙点点头,还挺认同他的看法的。
毕竟岳景深是上个下凡的文曲星,他说这种才和财都不外漏,倒是有几分可信度。
“你来找我|干什么的?”岳景深吊儿郎当的看着她,身上一身华贵的浅紫色棉袍绣着金线,他那张上回宁馨甚至都没有看清楚的脸此刻倒是白皙干净。
他长得还不错,不似宁成文那般俊美,却也是个清俊优雅的郎君。
而且他身上还有一股子淡淡的香气。
这是宁馨在这个朝代唯一一个闻见身上有香味儿的男人。
这货该不会是白天出去碰瓷儿,晚上在家狂喷香水吧。
宁馨嫌弃的朝边上坐坐,说道:“上回岳公子说欠我一次,有需要可以找你帮忙一事你可还记得?”
岳景深愣了愣,随即笑起来。
他笑的很大,眼睛几乎看不见,整个人都透着股松弛劲儿:“你该不会是想让我把你爹救出来吧,那我可办不到。”
整个淮南都知道宁三元进大牢了,他当然也知道。
“不是。”宁馨摇摇头,又噘着嘴道:“还说呢,上回你说我爹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他就进去了,要我说你这嘴就是张乌鸦嘴。”
“哈哈哈哈。”岳景深笑的更大,好似许久都没有过这么高兴的时候。
他放下手里的果子,说道:“好好好,我是乌鸦,但我也不是有意咒你爹,你爹那时身在高处,福祸相依,这点道理你懂吧,小不点?”
他随手拨弄了一下宁馨兜帽上的小球球,宁馨瘪瘪嘴,叹气道:“但那也是你说完我爹爹就进去了,所以你必须得帮我这次。”
她梗着脖子向岳景深示|威。
岳景深无奈的笑道:“行,那你先说说是什么事。”
宁馨搓搓手,不好意思道:“其实……也不是大事。”
其实从第一次见岳景深开始,宁馨就对这个人充满了好奇。
也私底下查了很多有关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