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老娘掉了眼泪宁成文自己也觉得眼底有点泛酸。
但到底被宁馨耳濡目染时间长了,他也觉得哭是最没用的事情。
他向宁老太保证道:“娘你放心,不管是谁来了,我都不会让他们随随便便动我爹坟的。”
什么贵人不贵人的,这天下怎么也有说理的地方。
挖坟掘墓这种事儿,就算是天王老子来那也是他们不讲理在先。
见小儿子一脸笃定的表情,宁老太似乎也从当中汲取到了少许镇定。
她止住了泪,叹了口气对宁成文道:“你大哥正在族长家跟他们协商这个事情,正好你回来了,过去给你哥哥撑撑腰,娘怕他自己不行。”
原本俩儿子在宁老太心中都是一样的嘴笨容易被人欺负。
小儿子甚至还因为生的瘦弱单薄,比大儿子更让人操心一些。
可自打宁成文在科考上屡战屡胜以后,宁老太便不再像过去那样担心他了。
反倒是觉得家里有了靠山。
宁成文跟于四叔两个人对了一个眼色,又道:“行,那我正好去瞧瞧,是哪儿来的贵人!”
“他们在祠堂说话,我爹和成武还有族里的人他们都在。”于艳艳追出来补充。
大窑村不大,但很有规矩,于四叔在时,族里的大事小情就都是在祠堂商议。
可迁坟这事儿显然就是宁家一家的事儿,族长于树林出面可以说是看在与宁家有亲家关系上,族里其他人跟着凑什么热闹呢?
宁成文没想清楚其中的关窍。
就连上一任族长于四叔也不太懂其中的缘由。
二人匆匆忙忙赶到祠堂的时候,里头正被一阵低气压笼罩着。
于树林作为族长端坐在上首位。
他旁边的客席上坐着一个年迈的老人,老人面白无须,面相阴柔,看人时自带三分笑,可笑容却格外诡异,让人光是看着就觉得心头不适。
于四叔沉下了脸,小声对宁成文道:“是阉人。”
这样的人他在王府的时候见的多了。
但能活到这么大年纪的阉人倒是不常见。
“小弟你回来了!”
看见宁成文进来,宁大哥第一个站起身。
他仿佛遇到了救星一般,面上激动难掩,可想而知刚刚在这个祠堂里他得有多憋屈。
“成文!不不不,该叫你宁三元才对!”
族长于树林也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