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却仿佛要裂开了。
她现在竟然坐在这儿听一个六岁的小娃娃给她讲这些男色风流的事情。
以她的理智来看,她着实是应该现在打断。
但她吃瓜的心情却不肯。
只得巴巴的凑过去:“然后呢?”
宁馨叹了口气,摇摇头:“那少年家境本就贫寒,家里是使尽全力才将人送到书馆读书的,结果碰上这样的事,他羞愤难当,一时心急竟就吊死在了书馆。”
魏琴脸都白了。
宁馨太能理解这种感觉了。
当初在得知这个消息以后,她差点没吓死。
这死去的书生简直就是她爹爹宁成文的翻版。
若宁成文也经历这样的事情,难保他会不会生出轻生的念头来。
毕竟他当初被抢亲,刚到程家入赘那几年,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过死。
“这事闹大了以后,官府来查,陆老爷怕儿子真的会出事,便花钱私底下买通了舍监和几个学生,叫他们说这死去的少年本就是陆明远的契弟,二人关系近些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只有一个他的同窗说出了真相,却无人相信,最终也只得被赶出了书馆,音信不明。”
宁馨越说越气,说到最后更是直接把杯子贯在了桌子上。
里头没喝完的奶茶都崩出来了不少。
陆家这些操作简直是恶心到了家。
这不是欺负死人不会说话吗!!
给死人造黄谣,陆家这几口人都该**!
魏琴也听得一愣一愣。
她在家时也见过不少好男风的人去她家酒楼吃喝。
有的带着的还是南风馆的小倌。
但在她的眼里,那些人虽说出卖身体不体面,但内心深处她还是默认男的不会吃亏。
可眼下宁馨说的这些,才让她从心底里知道,原来没有性别之分。
从来只有主动和强迫之分。
看着魏琴的表情,宁馨就知道自己的思想工作做的差不多了。
她挺喜欢魏琴的,还不希望一件事情就毁了她的三观。
“所以你别有负罪感了,咱们算是替天行道了。”
宁馨说完,魏琴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睁大眼睛问她:“那客栈的伙计那么帮我们,他是不是……”
客栈的伙计从来都低垂着头,很少与人直视。
只有在找他换掉陆家给徐公公的货的时候,魏琴看见了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