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是宁成文在县城还要住些时日,他没必要呆这么久。
还有一方面是他要将消息带回去给宁家其他人,怕他们担心。
“表哥,告诉奶奶姑姑不要担心,爹爹这里有我呢,等考完试我们就回去。”
宁馨拍着小胸脯保证。
崔文彦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了句:“为何叫表哥而不是哥哥?”
“什么?”宁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没什么。”崔文彦垂下眼睑,一甩鞭子抽在了驴臀上,火速离开了现场。
宁馨:……
后面几日,宁成文都是在客栈里温书。
他没受什么伤,就摔了一下,身上有几处淤青。
平时擦些药酒也就好了。
期间沈先生沈夫人带着裴杉上门道过一次谢。
沈夫人老泪纵横,裴杉频频鞠躬,唯有沈先生情绪稳定些,但临走前也拉着宁成文的手一直感叹自己没有看错人,他真真是个极好的孩子。
同窗的魏凌也来了两回,都是给宁成文送补品。
每次来都一个劲儿夸他勇敢坚毅,实在是圣贤心性。
最初宁馨还怕她爹会太飘飘然,但看见宁成文每次送走客人以后,还是老老实实温书用功,她这点担心也就消了。
也对,她爹曾经可是被关在程家数年都没被逼疯的人。
区区一些夸奖还影响不了心态。
宁馨数着日子,事情发生的第五天,总算是有了信儿。
这天一早,客栈的大厅便被浩浩荡荡的衙役占满。
孙县令从四抬的轿子上下来,挺着肚子进了客栈的大门,对跪在地上的客栈掌柜道:“宁成文何在?快快叫出来接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