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是没有裴杉。
眼看着沈先生老两口的眉头拧的更紧,宁成文便主动朝前走了几步,想问问差役可还有别的考生。
正这时,只见考场内走出两个身高体阔的差役,二人架着个脚步踉跄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赫然便是裴杉。
宁成文赶紧迎上前,在两个差役略带鄙夷的眼光中将裴杉接了过来。
“我的杉儿啊,这是怎么了?”沈夫人也小跑着过来,架住了他的另一边肩膀。
只见裴杉脸色苍白,宛若一棵干枯的老树,眼底一点光芒都没有。
闻言只是慢吞吞晃了晃头:“无妨,坐的太久,腿软了。”
哪有腿软如此的,怕是考的伤了神。
宁成文不方便多言,恰赶上李贵驾着马车来接,他也不顾沈先生的推让,将裴杉扶上了马车。
“公子,咱们去哪儿?”
宁成文看向沈先生:“夫子,你们住在哪儿?”
看着马车内已经苍白的毫无血色的小少年,沈先生微微叹了口气,报出一个地点。
将这一家三口送到地方,宁成文没有多做停留,和李贵一起回到了他们所住的客栈。
李贵来前被宁馨嘱咐过,尽量不要问宁成文考的如何。
考的如何都考完了,再问一遍徒增烦忧。
再说了,第一场考试不过是通过性考试,过不过的,三天之内必出成绩。
不如让他平心静气看一看下场考试的内容。
李贵依言做了,按照宁馨嘱咐的,照顾宁成文起居。
不喝生水,不要熬夜,不吃油腻的食物,三餐也是借了客栈的小锅亲自煮的。
他们这间客栈住了好些考生,第一天考完,就好几个人要放松放松,说是去酒楼大吃一顿。
前来邀约宁成文,也都被李贵给一一婉拒了。
突然改变生活作息会影响状态的,反正馨儿那丫头就是这么教他的。
李贵这些日子被宁馨一口一个李爷爷哄得高高兴兴,哪怕没有工钱都乐意。
何况临出门前,宁馨还封了个挺大的红包给他。
他自然更用心照顾宁成文,恨不得把人供起来,甚至还抽空去郊外的夫子庙求了个符。
保佑宁成文一举得中。
风平浪静的过了两天,除了第一夜没睡好以外,宁成文后面情绪也比较平稳。
二月十八,县试第一场放榜。
李贵一听到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