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
宁家的小丫头好哇。
小大人一个,说出话来讨喜又可爱,说不准和这丫头玩玩,裴杉的心情真的能好起来了呢。
“裴哥哥,我们去打水漂吧!”
宁馨主动去拉裴杉的手。
她是没什么男女有别的概念的。
毕竟十二岁的裴杉在她眼里连个男的都还算不上。
却不料,裴杉甩开她的手,一脸的不耐烦:“不玩,我要回家。”
“杉儿,怎么和妹妹说话呢!”沈先生斥了他一句。
裴杉的脸色更不好看,气鼓鼓道:“宁成文在外面名声极差,他女儿又能好到哪里去,外公,您教这样的学生真的不嫌丢人——”
“啪”地一声。
话音未落,沈先生一个耳光已经打在了他脸上。
“裴杉!你读了那么多书,就教你这么做人的?”
“老夫说了多少次,小宁是被人掳去,他是受害者!”
“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你不敬他人,旁人如何敬你!”
沈先生气的直喘粗气,把老妻吓得一个劲儿在旁边帮他顺气。
裴杉被打懵了,捂着脸站在原地死死地瞪着宁成文和宁馨,觉得这一切都怪他们。
这俩人就是为了攀上外祖父的关系,所以才来讨好他的!
“若非你也有错,凭什么他们抢的是你,而不是旁人?”他咄咄逼人。
宁成文抬起眼皮,淡淡扫了他一眼。
理都没理他,而是对沈先生道:“先生,令郎若不愿与我们同行,成文带馨儿先走便是了。”
入赘数年,他早已经习惯了被人如此轻视。
若是不久之前,他或许还会为裴杉说的话生气。
可馨儿告诉过他,错的是那些加害之人,是那些将恶言加诸到他们身上的人。
他是受害者,他没错。
“馨儿,我们走。”宁成文想带女儿离开,一低头,却不见宁馨的身影。
小丫头不知何时已经跑到裴杉跟前,趁他不备,一把扯下他挂在腰间的白玉玉佩,顺手就扔到了一旁湍急的河流里。
“你疯了!”裴杉惊叫出声。
宁馨拍拍手,拍掉手上的灰尘,慢悠悠道:“谁让你非要带玉佩出门,不然凭什么我扔的不是旁人的,偏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