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可欣哑然失笑,但心里也不由得母亲的维护而暖了几分:
“不是,都不是,就是一点小问题,类似于吃饺子先蘸酱油还是先蘸醋这种。”
“害,我当是个什么大事,你这孩子,这叫个什么问题,你就是小时候被家里宠坏了,长大了才这么不拿别人对你的好当好。”
听出不是原则性问题,张妈妈又数落起张可欣起来。
张可欣连连点头称是,乖乖巧巧地站在母亲面前,看着她炯炯有神,教她为人做事相处之道的样子。
看着看着,不知怎么,想起母亲的病,鼻头忽然一酸。
小时候那么厌倦的说教,此时在濒临失去前,也显得是那么的难能可贵。
要是母亲真的出了什么事,等以后,她就是再想听两句母亲这样说说她,也不行了。
张可欣忽的,就落下了泪来。
张妈妈话头一顿,诧异地看了眼自己女儿,然后语气就放轻了些。
“妈刚才可能话说的重了点,要是有哪说的不对,你直接跟我说就行了,妈不是教过你吗,人与人之间相处,沟通最重要,你这孩子,一个人憋着哭算什么事。”
张可欣泪水控制不住地顺着眼睛落,扑进自己母亲怀里。
“妈,你说的都对,都对,再说我两句吧,你一定要好好的,做人做事的道理,你才教我多少年,我还有一辈子要好好地跟你学呢,你一定要好好的。”
张妈妈闻言眼睛也有些红了,如果可以,她又何尝不想呵护、照顾自己的女儿一辈子呢?
在她难过时抱住她安慰她,在她伤心时在家里守着她,告诉她家里永远是她的避风港,在她被人欺负时站在她面前保护她,做她永远的盾牌和保护神。
可是,可是……
张妈妈深吸口气,按捺下心酸,轻轻拍了拍张可欣颤抖的背脊。
“好,妈答应你,妈一定尽可能地好好的。”
傅明铎回到病房时,两人情绪已经平复的差不多了,但张可欣哭过的一双眼睛,还是很明显。
傅明铎有工作不得不走,已经让人定了两个小时后的机票。
张妈妈得知后,一边感慨他太忙了,一边坚持要张可欣出来送送他。
两人刚出病房,傅明铎就往张可欣面前递了一包纸。
“县城医疗条件有限,医生说的未必准,伯母的事未必没有转机,你不要胡思乱想,自己为难自己。”
张可欣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