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贺延还是白凛,往上对上白丛,总是顾忌良多,不好施展手脚。
但白鹤行压下来让他们去查,就不一样了。
第二天,白鹤行把谢衡等人召集在一起,首先将白丛身边的那些“家仆”身上搜到的腰牌,和卫蠡的腰牌一起拿给谢衡看。
腰牌一模一样,足以证明他们的身份跟卫蠡一样,都是梁王府的武卫。
“是你的人给搜的身,这些腰牌,谢将军应该不会怀疑是我放进他们怀里的吧?”白鹤行问他。
谢衡白着脸,不说话。
“他们都是梁王的武卫,我那位二弟,也是梁王的人。”白鹤行说,“他们本就是一伙的!”
谢衡:“主公,您别说了。我都明白了。”
“你明白了,我却不明白!”白鹤行一把将那些腰牌扔在桌子上,“还有谢芙那丫头盈秀,你亲眼看到,亲耳听到她是怎么说的吧?白丛拿两千两买通了她,又将她的母亲扣押了起来威胁她。银票从她那里找到了!她母亲也救出来了!这个我做不了假吧?”
谢衡低着头,满身委顿。
“还有那**里头,昨天去详细查问,有个负责打扫的,在后门里头曾经看到过有个人从脸上揭下一张皮,走了。”白凛说,“我们拿了卫蠡的画像给他,他说那个人就长这个样!”
白鹤行盯着谢衡:“我不信你就对卫蠡没有一点怀疑。你就是不愿意相信,是卫蠡杀了谢芙,而非阿嫄!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居然还调兵来拿弓箭对着我的家人,对着跟你并肩作战几十年的兄弟?”
谢衡屈膝跪在白鹤行面前,豆大的眼泪滴在地上,满心悔恨地说:“主公!我一时鬼迷心窍了!”
白鹤行:“你说给我听听,到底是什么鬼迷了你?”
谢衡:“在感情上,阿芙一直不喜欢二姑娘。她不喜欢的人,我也很难喜欢得起来!所以……在心里就存了偏见。”
白鹤行:“不止这个原因吧?”
谢衡:“还有就是……迷茫。您在的时候,铁甲军的未来,我们个人的未来,我都不用去想!我们只需要跟着您,就从籍籍无名的小兵,到了今天。可是您不在了,我就不得不想,我们以后要怎么办?阿翡公子还那么小,应晖公子看着也一团孩子气……”
白鹤行:“所以你就觉得,梁王是一个很好的依靠?”
谢衡点头:“是啊!我不是不怀疑卫蠡和二爷,但是我想,不管怎么样,阿芙也不可能回来了!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