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仞的嘴角流出一缕血线,没再说话,渐渐陷入了昏迷。
白宪嫄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滴到了她的脸上,她抬眼看去,是血。
从他的嘴角,滴到她的脸上,顺着她的脸,流往她的唇。
嘴里泛起血腥味,奇怪的是,居然带着一种奇异的香气。
白宪嫄抬手去揉他的穴位,然后她发现,突然能使出些力气了。
而且,随着嘴里的血腥扩缩,她恢复得越来越快。
……
于仞以为,他的人生,会在这里结束。
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刻,他还在想,此生,听到了阿嫄亲口说喜欢他,还见到了妹妹,已然无憾。
但是他发现他居然又醒过来了。
还在钟鼓山后的山谷,被浸泡在溪水里。
白宪嫄就坐在岸边,将他的脑袋搂在怀里,脑袋一点一点的,在打瞌睡。
她脖子上的珠子在夜色中发出柔和的光芒,可见她身上的衣服被刮破了多处,脸上、手上也有很多大大小小的伤口。
于仞眼神微痛,伸手推了推她。
白宪嫄醒来,看向他,眼前一亮:“你醒了?”
于仞:“嗯。”
“这次你发热了。”白宪嫄说,“这里也没有酒,我就把你泡水里了,你冷不冷?”
于仞从水里出来,问:“哪里找来的针?”
白宪嫄:“我翻山过去了!那边居然有户人家!我跟他们借的针!明早我们回去的时候,顺路去感谢感谢他们吧!”
于仞说:“嗯。”
“快把湿衣服脱了,穿上干的!”白宪嫄把衣服递给他。
于仞穿上干衣服,回墓里去看了看,果然如他所想,门那头的人没走,能听到挖土的声音。
但是一天两天,他们肯定是挖不通的。
这边暂时是安全的,倒是入夜后的森林,是不安全的。
于仞决定等到天亮的时候再走。
他们又打开那些箱子看了下,全都是价值极高的珍宝,甚至有些足以用作传国之器,无法用金钱来衡量。
后来,两人再次离开了墓室,关好门,用原本的长满青苔泥土的石板挡住洞口,回到了之前那石头上休息。
白宪嫄看了于仞几眼,问:“你知道我怎么能这么快就可以动的吗?”
于仞:“难道还有什么缘故?”
白宪嫄点头。
于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