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宪嫄:“桂婶,可有事?”
“姑娘这是要出门吧?”桂婶又问。
白宪嫄:“嗯。”
“您莫不是忘了?老夫人吩咐您闭门思过呢!”桂婶皮笑肉不笑地说,“您还是别到处乱跑了。”
呦呦竖着眉毛:“桂婶,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一个下人,还敢管着我们姑娘出门不成?”
“呦呦!”白宪嫄制止了她,说:“桂婶可不是在阿翡那里伺候的时候了,人家现在可是大娘身边的红人,不能对她老人家不敬。”
白宪嫄嘴里的“大娘”,便是邬宓。
邬宓回来后,阿爹让白宪嫄姐弟这样唤她。
桂婶往日里伺候阿翡,性格还挺讨喜的,左右逢源,很会说话,白宪嫄没看出来她竟还有非常硬气的一面,皮笑肉不笑地说:“姑娘莫拿老奴取笑了!老奴是奉了主母之命来转告二姑娘,未免再出昨日那样的事情,惹老夫人生气,您还是暂时留在院子里吧,就别出门了。”
白宪嫄:“昨日那样的事?你指的是什么事?”
桂婶:“就是谁也不知道您去了哪儿,全府的人都到处找您啊!真是闹得人仰马翻呢!”
白宪嫄笑道:“那倒的确是我的不是。这样吧,劳烦你去跟大娘说一声,我昨日跟三婶约好了,要去她府上。”
见她退让,桂婶语气越发强硬:“主母吩咐了,请您不要出府。”
白宪嫄:“昨日不还出府了?也没见她说什么?”
桂婶:“正是因为出了昨日的事,所以主母才如此吩咐。”
白宪嫄:“难道她这是要把我禁足了?”
桂婶回答:“她是您的嫡母,有管教您的义务。还望二姑娘不要忤逆主母的一片好心。”
又是忤逆……
她若是强行闯出,怕是更加坐实忤逆不孝的罪名了。
白宪嫄微笑点头:“这样啊!那好吧,我就不出去了。”
说完,她就回去了。
桂婶愣了愣,看着她回转的背影,一时有些不习惯。
怎么变得这么听话了?
等人走远了,桂婶跟几个婆子嘀咕:“这位小祖宗,以前就是个不服管的,三天两头偷溜出去玩,府里的墙头没有她没爬过的地方。还曾经女扮男装,跑到渝州书院去厮混了一个月!就她这几个月对主母的态度,我以为她怎么着都要闹一场,怎么这么听话呢?”
其他几个婆子也有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