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崔氏一族的钱还是非常多的,又不能抓在手里面,于是就开始了赌局,当然这是传说,你要我给你靠谱的实际线索,谁也没有,因为崔氏本来做事就比较保守,我也只是一个赌客,其中到底是怎么操作的,谁也不知道。”于瓶儿解释道,“你说的那个台子,是三洲府的台子,那个台子算不上正经的台子,真正的大台子在绣玉堂里面,那可是最大的台子,经常有京都城的名流和三洲府之内的人来参加赌局,而且花样非常的丰富。”
“不是普通的牌九麻将?”范闲问道。
“那些只是小活儿而已,台子上玩的东西,要大得多,你也看到了,那暗头将的是货物,还有其他的东西,和暗头一样知名并且玩的人多的叫暗水,我通俗的给你解释吧,暗头就是例如一队商旅他们走过了一个地方,然后开局的人负责将这一队商旅人全部杀了,货物截住,然后找最少三个人,若是台子大的情况下,最多是二十个人,这二十个人根据自己的情报,去拍这一队商旅的货物,当然是在没有打开货物的情况之下。”
“例如花了一千两银子拍得,那么就算是里面的货物开出一堆粮食,也算是你的,不可以找后账,不可以退钱,这一千两银子就归了台子上,若是开出的是一车黄……”说到这里的时候于瓶儿再次咬了咬舌头,有些尴尬的说道,“一车金银财宝,价值几万两银子,这就是人家赚了,在台子上不可以抢夺,不可以重新拍,也不可以加价。”
范闲若有所思的看着于瓶儿,他猜想到了沧州的人会玩的大,但是没有想到竟然如此的狂妄,这根本就不是蔑视枉法了,这根本就是一个杀人玩乐的地方,他们比儋州城的山匪更加的可恶,比那靠着内库走私的人,更加的恶心!
崔家……
范闲想到这个名字,明白了其中的东西。
崔氏其实并不在庆帝的眼里,但是庆华堂在,想来范闲明白了一些道理,庆华堂之所以以一个摧枯拉朽之势倒戈,定然是庆帝的意思,并且内库的出生也是庆帝想法之中的一步棋子,这两者其实都是以巨大的资金流转来运营的商业帝国,但是区别在于,庆华堂的头儿是他崔家的,而内库的头儿是皇帝自己。
钱是一个很敏感的东西,也是一个最为关键的东西,这样庞大的金钱帝国定然不可能假手于人,所以庆帝不惜一切代价扶持了内库,并且将他据为己有。
据为己有……
想到这里,范闲似乎有些迟疑,不过于瓶儿又立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