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居的老板姓曹,膝下有一个儿子。
这种事情特别难办,难办的地方在于,范闲不能够直接以贪污或者是贿赂皇子这种罪名把二人抓起来,更不可能以内库走私的罪名把他们抓起来,不管什么都会牵扯到内库或者是皇室,对于陛下那边他定然是不好交代的。
而这两个父子也没有犯什么别的案子,想要以其他的借口将他们抓起来也不可能,所以范闲想了个招,一个非常损的损招。
一石居是个做生意的地方,每个月三万两银子也不会进他们的腰包,所以这父子二人的主要收入来源还是做生意,那么只要让他们做不了生意就好了。
一大早,一石居刚刚开门,一行二十八人监察院一处的实名暗探早早地就坐在了大厅一楼的桌子面前,他们就点了一壶茶,无限续杯的一壶茶,也不吃菜,也不聊天,唯一的工作就是死死的盯着进来吃饭的客人。
二十八个人,一张桌子四个人。
七张桌子坐得满满当当。
谁敢进来?
平民老百姓连京都府的捕快都怕的要死,看到这阵仗早就跑的远远的了,更有趣的是,监察院这样的机构,越有钱的人,越有权的人,越是害怕,到了一定级别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一石居得罪了范闲,人们也不会趟这滩浑水,早就走的远远的了。
曹老板愁眉苦脸的看着这些人坐了一上午,自己的账簿收入了七文钱,焦头烂额,又不敢上去搭茬,只能在旁边干等。
自己的儿子已经去搬救兵了。
巡视完考场的范闲,在场内安排了几个暗哨之后,才晃晃悠悠从考场出来,王启年就在外面等着。
“大人!”
“怎么样?”范闲问道。
“一上午了,曹掌柜那里没什么动静,他儿子跑的很勤快。”王启年说道。
“跟到了吗?”范闲问道。
“跟着了。”王启年思索了片刻,“一石居后门口有一个祥源茶楼,里面的小伙计直接去了城北,手下的人跟了许久,确定了是二皇子的人,然后那曹老板的儿子还去了隔壁街道的铁匠铺,铁匠铺的伙计是我亲自跟的,他去了靖王世子那里。”
“李宏成。”范闲呢喃道。
王启年点了点头,“正是。而且世子殿下身在抱月楼之中,现在应该已经赶往一石居了,估摸时间也快到了,大人你是要出面?还是暂避风头。”
范闲问道,“高达回来了吗?”
“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