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一个女子,他的眼神可能深情款款。
但是二郎不是。
其实他眼里更像是戏弄神色。
可戏弄,还在长辈面前,本身就说明很多事了。
王皇后深想,自己这一辈子其实没有得到过对自己那么感兴趣的人。
就算是当年的花郎薛仁贵,也只是顺着命运被自己要求去抢绣球。
是自己一门心思要跟家里闹僵也要嫁给他。
是自己看好他。
确实当年的自己,就是觉得他薛平贵可以出人头地,在乱世中成就一番事业。
所以,很多年,王宝钏都能安慰自己。
直到薛平贵成了皇帝,自己成了皇后,也还能安慰自己。
但是娇娘和二郎,真的不一样。
王皇后也伸手在娇娘脸上捏了捏,然后放开她去入座了。
娇娘跟自己不一样。她远比自己年轻时候理智。
王稚噘嘴,怎么都捏脸,还是一个地方。
贵妃玩性大起,竟然也伸手在那个地方捏了一把。
可惜贵妃手劲儿比较大,又没怎么控制,捏的就有点疼了。
王稚还没怎么样,贵妃的手就被薛绍冲拉下来了:“疼。”
贵妃白了他一眼,迅疾的在他脸上捏了一把。
看得出来,这一把才是真没留力气。
逗得一圈人都笑了。
皇帝一进来就听见笑声:“我来迟了,这是笑什么呢?”
大家都赶紧行礼。
皇后笑道:“贵妃捏他儿子儿媳妇的脸蛋子,捏疼了。”
皇帝有些没回神,不过嘴是很快的:“二郎还能叫人捏了脸呢?”
大家又都笑了。
因为是家宴,所以气氛是很轻松的,就算有人心里有什么事,也不会说。
二公主最高兴,一直黏着王稚说话,王稚也很耐心的跟她说一些外头的见闻。
宴席结束的时候已经不早了,这才放了两位皇子出宫去。
难得齐王今天也没出幺蛾子。
至于那个最会出幺蛾子的西凉月根本没进宫。
出宫的路上,齐王和烈王走在一起:“这次你有了功劳,对后头的事就更有利了。最近就会有动静,你自己也要明白。”
齐王有时候是脑子不行,但是他想把他弟弟拱上去这倒是没变。
至于说为什么,那不要紧,殊途同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