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昭阳殿,皇帝就叹气:“要说母仪天下,除了这丫头,我想不到还能有谁。”
“陛下说的是。”金宝坚道。
“老二也是有意思,倒是跟他大哥全不一样。”皇帝叹气:“其实要是大家都能好好过日子,我又折腾什么呢?只是……难啊。”
金宝坚也不知听懂了没有,只是应和。
昭阳殿中王稚问:“陛下一早来,可是有事吗?”
“昨日锦娘不是定亲了,今日陛下是来陪我用早膳的。”皇后说这话的时候淡淡的。
不慎在意的样子。
王稚点头:“也好,我也是来跟姑母说昨日,办的挺好的。家里来的人不少。尤其是吒卢沙略一家子,一半去了出连浩府上,一半都在咱们家。”
“怪不得呢,留在京城里的西凉大臣也不少,吒卢沙略他爹不算太厉害的。却能稳坐不倒。”皇后摇摇头:“要是西凉勇也有这个眼力劲儿就好了。”
“我想着,这也是好事。过去,咱们王家跟西凉人的交往不多。虽说当初祖母他们也考虑过叫我嫁给吒卢沙略或者是西凉虎。但是那时候也还是不怎么交集。如今好了,出连浩与锦娘定了亲。咱们家越发跟西凉人绑在一起。千丝万缕,拆也难。”
“娇娘你想的周到。难为你了,小小年纪就要费心这么多。”皇后心疼的摸摸她的脸:“要吃喝好,怎么今日脸白得很?不舒服吗?”
“昨天喝多了。吒卢沙略的娘子李氏,酒量太好。我跟她又说的投缘,就多喝了点。”王稚道。
“真是的。”王皇后责怪的戳了一下她的头:“那你就不会在家里休养一日?还巴巴的今日来看我?晚几天不是一样的?”
“不碍事,就是今日起来有些头疼,出来走走反倒是舒服了。”王稚靠着皇后:“姑母这些时候好不好?我听二郎说,宫里最近有些闹?”
皇后扬眉:“闹好啊,不闹就没意思了。三郎四郎大了,他们的娘都有想法。偏偏陛下还在壮年。下面的嫔妃们也都想有个子嗣免得日后孤苦。贤妃淑妃斗的狠,下面自然有人站队。不过再闹也闹不到我这里来。无非是哪一边弱了,我帮一把。强了我压一下罢了。总要叫她们斗哥尽兴不是吗?”
“哦,至于贵妃。没人敢惹她,她火了是能直接掐死人的。何况,陛下一向是知道贵妃不擅长后宫的门道,护着呢。”
这句话,皇后说的没有一点不悦。
只是她越是这样,王稚就越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