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别太明目张胆的。能花钱就花钱。”在宫里十年,她总是有些门道的。
就好比梁娘子,她虽说是专门伺候皇后梳头。可她是女官,严格来说,不算皇后的贴身人。
青雀脸色难看:“奴婢没想错吧?”
“没错。”王稚哼了一声:“有人坐不住了。”
“这……不是贵妃娘娘?”青雀问。
“贵妃会做这种事?如果是她出手,只怕是直接一枪扎死三皇子。”王稚深吸一口气:“正好,一会你叫去见怀英,就说我请她赏花。”
怀英不是主子,但是她跟皇后跟前的彩鸾一样,都是很有身份的人。
出于对长者敬重,说一句请是不为过的。
皇后是病中,或许不知这件事,也或许是不想管。但是贵妃肯定是还不太知道呢。
有时候,下面人知道的消息,上面人反倒是不可能第一时间就知道。
王稚见着怀英,就把事情都说了。
怀英惊讶:“这是栽赃咱们?这种蝎子,那不就是明说西凉来的?”
“还请您跟贵妃娘娘说,不管怎么样,做个防备。如今这形势,外头的人想要什么都是明摆着。谁下手都不好说,都有可能。”外人看来,二皇子和三皇子就已经是敌对方了。
怀英行礼:“多谢王妃了。”
“不必如此。”王稚笑了笑:“一家人,总是不希望自家人出事的。”
怀英心里感慨,面上自然是接受这个一家人的设定。
做一家人,总比各怀心思好吧?
怀英走后,王稚坐在亭子里,看着太液池沉默。
宫中依旧还是美丽的,这太液池边的风景依旧叫人心醉,只是吹来的风变了方向。
曾经一群小伙伴们愉快的玩耍再也没有了。
想想就在去年,他们一群人在这里还能吆五喝六的玩耍,皇帝的嫔妃们都要退避三舍。
而今年,就已经都不在这里了。
王稚深吸一口气,靠着栏杆。这一天总是会来的,真来了,也只能接受。
皇后今日见了好,于是午膳时候就叫王稚下午可以回去。
王稚坚持:“再陪您一天,莫不是还嫌弃我?”
皇后打她的手:“你每天都住着才好,我嫌弃你做什么?只是担心你那府里,你不在,还不叫那西凉月反了天?”
“随她闹去。她愿意闹,别人也不一定接招。”王稚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