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父皇留给自己的永远是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亵渎的面孔。
他从未解释过,更没有像今日这般训斥过自己。
“父皇,儿臣知错了。”
不知不觉间,扶苏早已热泪盈眶,直接跪了下来,埋着头,悔之不已道。
“这世间诸事,你所看到的并一定全是真的,也许只是表象罢了。”
“是非功过,朕无须向世人解说。”
“今日是朕念在骨肉亲情,第一次破例,也是最后一次。”
“好自为之吧!”
“退下……”
嬴政目视扶苏匍匐失声痛哭的身影,心中更是怒不可竭,大怒道。
自己的儿子怎么可以这样软弱?
“儿臣告退。”
扶苏倒也知趣了不少,见嬴政心情不好,灰溜溜的离去了。
就在扶苏离去没多久,黎晰再次跑了进来道:“陛下,沛侯刘季求见。”
“宣吧!”
嬴政目光阴沉,坐在王座上,冷漠万分道。
“遵旨。”
黎晰再次拱手一拜,便离去了。
大约盏茶功夫,刘季屁颠颠的走了进来,对着嬴政拱手一拜道:“臣,刘季拜见陛下。”
这几年来,自己也算是混的如鱼得水,风生水起。
咸阳的一切,对刘季而言,都是那般美好,在此扎根之后,他就再也不想离开了。
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后人,哪怕使劲全身力量,刘季也下定决心,要在咸阳城站住脚跟。
回到丰阳里,自己又算什么东西?
不过是一个整日无所事事的小小亭长,看似风光,实则落魄至极。
这咸阳城才是自己一展所长,浅龙升渊之福地。
“跟朕来。”
嬴政带着刘季直接来到了宫楼顶层,望着漫天繁星怔怔出神。
“在咸阳住的还习惯吗?”
嬴政声音温和,并未转身,依旧仰望星河道。
刘季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候着,然后脸上堆满笑容道:“陛下厚爱,臣在咸阳一切安好。”
嬴政笑而不语,然后突然道:“看着这夜空,你看到了什么?”
刘季楞了楞,抬起头,看向了繁星闪烁的夜空,又望了望灯火通明的咸阳城。
陛下这是何意啊?
这咸阳的夜空,似乎与丰阳里的夜空没什么区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