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到这个问题时，他内心都会无法平静，继而带出了一连串别的问题——温沐遥已经和别的男人生过孩子，温沐遥曾经和别的男人上过床，温沐遥并不只属于他自己……

那股酸酸涨涨的感觉又冒上来了，这顿饭是吃不下去了，殷宵干脆放下筷子，走到了钢琴那里。

他打开厚重的琴盖，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跳跃了起来，弹得依然是那首他创作的曲子。

很快，忧伤而宁静的音乐在客厅里响了起来，温沐遥和闪闪一边吃饭一边看着他弹钢琴，最后吃饭的速度慢了下来，直接放下筷子专注地看着他弹琴。

一曲完毕。

殷宵站起身来，那股烦躁的情绪并没有被音乐消解掉，苦闷的感觉反而愈发扩大了。

“你不吃饭了吗？”

温沐遥好奇地看着他。

殷宵今天穿了一条黑色西裤，上面是深蓝色的衬衫，没打领带，衬衫扎在裤腰里。

他双腿笔直修长，宽肩窄腰，鼓鼓囊囊的胸肌撑起了衬衫，但没有特别夸张，维持在了刚刚好的程度。

他没有回答温沐遥的话，突然过来抓住温沐遥的手腕，把她带到了旁边的卧室里，砰一声关上了门。

“你干什么，闪闪还在外面了……”

温沐遥连忙挣脱开他，责备道。

她想出去，殷宵拦住了她，问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还会弹别的曲子吗？”

温沐遥愣住了。

她不擅长撒谎，以前每次在小曜的问题上撒谎时，都能很快被他戳破，她老实地道：“不会，怎么了？”

“你只学了那一首曲子，我做过的曲子？”殷宵上前两步，把她逼到了墙角，视线紧紧盯在她脸上。

“温沐遥，你是不是喜欢过我？”

“当然没有了……”

温沐遥目光有些躲闪。

可惜，这世界上只有三件事藏不住的，就是喜欢，贫穷，还有感冒。

殷宵捏住她的下巴抬了起来，逼她看着自己。

几秒后，他笃定道：“你就是喜欢过我。”

“我真的没有……”

温沐遥依然嘴硬，可她脸颊隐隐发烫，知道自己这话没有任何说服力了，现在只恨不得有个地洞冒出来能让她钻进去才好。

殷宵又进了几分，额头抵住她的额头，两人的呼吸一下子近了：“你就是有。”

“我真的没……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