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拿名节说事,窦妈不得不谨慎对待。
这是一步险棋,就要先声夺人,只有自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才能拿到无限的开火权,将炮口对准自己和柴绍的婚事。自己这次也算是豁出去了,赌的就是李渊和窦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心思。
至于柴豹怎么辩解,其实都是无关紧要的。他一个小厮,先天的身份就决定了在这件事情中处于绝对的弱势群体,讲出事实又如何?他敢暴露自己穿越者的身份吗?和自己同归于尽吗?给他一个自辩的机会,不过是为了堵住柴绍的嘴罢了。
李渊突然说道,“许氏刚刚为何在门外?为何只会留你一人?还有你说的信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姐安排我去送些药材给昨夜受伤的侍女,我想着有人把守,不会出什么问题,是老奴疏忽了。”许氏急忙对着李渊说道。
“你二人为何将这小厮放入庭院?”李渊又向着两名健妇问道。
其中一人答道,“好叫老爷得知,这小厮手持柴公子的信件,说是要亲手交给小姐,小姐与柴公子的关系,奴婢们不好阻拦,小姐也是让我等放行。”
李渊点点头,说道,“后宅之事归夫人管理,此事我不插手,夫人自有安排。”
然后李渊看向了李秀宁,“信呢?”
李秀宁转身进入房中,就将自己书写的和柴豹补全的《已亥杂诗》拿了出来,交到了李渊手上。
李渊打开纸张,是一首诗,“九州生气恃风雷,万马齐喑究可悲。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
“好诗,好诗,但是这上半首诗,为何如此的悲愤。”
李秀宁说道,“这上半首诗却是女儿有感父亲如今的处境,照着我大隋的朝堂而写。”
“不要满腹牢骚,你父亲我就已经算是幸运的了。”李渊说道,“朝堂大事,岂是你一女子所知?雷霆雨露,皆是天恩,圣心似海,这诗以后不要向人提及,以免惹祸上身。”
“这后半首,也可看出这柴家公子怀才不遇,心中也有愤恨。终是小门小户出身,算不得世家大族,这寒门士子,总是心比天高,却不知世家大族才是这天下的文脉命脉,我朝开科举,对于寒门已是天大的恩德,还是不知足。”
窦妈凑了过来,拿起诗端详了一阵,笑道,“我不曾想你这整天舞刀弄枪的,却有些诗才,你这还没嫁过去,就和柴绍开始一唱一和,真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阿娘见笑了。你们说这柴公子是文武兼备,武是昨